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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判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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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谎话倒是惯会说。”

“不会求人?”

“我前些日子还见你同谢凛那人走得那样近,冲他点头鞠躬连连说着什么。你那个时候同他说的头头有道,怎么到我这里就哑口无言?”

她没想到前几天同二殿下说小话的时候谢渝也在场。

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同二殿下向来势如水火?

她是谢渝的伴读,自然被谢渝视为他手底下的人,这位太子殿下是位占有欲极其旺盛的人,向来不愿意她同二殿下谢凛走得太近。

躲避着谢渝的视线,她道出现状:“我前些时日是同二殿下走得近了些,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我从未求过他什么,同他说话也只是因为着实有事情需要商量。”

“些?”谢渝挑着眉,目光悉数落在她身上,言辞之间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,“我看你同他说的倒不是仅仅用‘些’就能形容得了的。”

“可我如今伤着又不是因为他!”

“再怎么样,我替二殿下挡过箭吗?”怕谢渝不懂她的意思,而后她又补上了一句,“我这次受伤,是因为替你挡了一箭所以才伤的。”

换言之,她是他的救命恩人。

“即使我不求你回报些什么,至少你也不能同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一样,做出反咬我一口的事吧?”

谢渝吃软不吃硬,傅宁榕放低姿态希望能同他好好商量,“我不图什么,你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,一切都没发生过,行么?”

谢渝听到她的这番话便明白了过来她大抵是个什么意思:“你想因为这个就将我们之间的所有都撇清?”

他当然知道傅宁榕是为了替他挡了一箭才伤的。

不过他倒也庆幸,也正是因为如此,谢渝才确信了傅宁榕的身份。

他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,总疑惑傅宁榕那么瘦弱,斯斯文文,谦逊识礼,比起同窗、同僚,傅宁榕的模样更甚,甚至比起其他那些人不止好了一星半点。

可她又身处尚书房这么多年。

当年她与他在一间屋子里同吃同住,之后又在朝堂,官场凶险,若非真正是男子,又怎么能维持身份这么多年不被发现?

所以谢渝才笃定傅宁榕的身份无误。

当他撕开在围猎时替他挡了一箭、身受重伤的傅宁榕的衣衫时,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。

光洁的臂膀,紧束的裹胸……

她其实是女儿身。

她竟是女儿身!

喜大于惊。

像是自己本来就期望的那样,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
是了。

十八岁便高中进士,一路升官,在刑部站稳了跟脚。

她实在聪明。

也得亏是她才能把身份隐瞒得那么隐蔽,也只有她,能这么大限度地调动他所有的情绪,让他的喜悲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。

所以此时她的秘密暴露在他的面前,她也该知道,他不可能将这件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
“可骗了我也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
“傅宁榕,你同我一起这么多年,合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
放下这一句,他便不顾傅宁榕的阻拦,继续做他手底下的那些事。

傅宁榕的手几乎失了力气,整个寝间里里外外也全是他的味道。

他收拾好衣衫。

系上月白色衣带。

又恢复了他来时那个模样。

没有了钳制,傅宁榕恶狠狠地看向他,字字刺入谢渝的心里:“谢渝!我真后悔那天替你挡了一箭。”

太子拭干净手,听了这话后显然没了刚才的喜悦。

他的面上蒙上一层冰霜:“后悔也没用,事情不是已经发生了?”

傅宁榕仍然昂着头,不肯看他:“我真恨不得被箭射中的是你,你要是死了该多好。”

谢渝扣住她的下巴,一瞬便欺身上来,以吻封缄。

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。

因为身份、因为权贵,更是因为皇位,这个皇城里很多人都巴不得他去死,可他唯独不想从傅宁榕嘴里听到这句话。

像是遵从内心。

他抵开她的唇瓣,两人唇齿相依。

即使傅宁榕万般推阻,他也绝不放开。

唇上血珠沁出。

谢渝嘴角带着被傅宁榕咬出的伤口:“别让我再听到这些。”

“正如你说的那样,我确实‘城府极深又心狠手辣’,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傅家下的手?我就是看在你的情面上才放过了傅家,要不然你以为我查不到?觉得你们全府上下这些人能好好待着?”

傅宁榕的唇瓣殷红。

头发稍微有些凌乱,脸上一片薄粉,面若桃花,就算下巴被扣着,她也硬是闭上眼不去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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