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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之后,谢渝又来了两回。

这位太子殿下不仅脾气见长,旁的也见长,傅宁榕手酸得不行,才堪堪合了谢渝心意。

她也不知自己是遭了什么罪。

一边出力,一边还要忍受谢渝的奚落:“平日里都是一起练的,骑马射箭一样不少,怎么才让你出这点力气手就颤成这样?”

傅宁榕不回他,他便要钳过人的下巴让她同她对视,逼着她给个回应。

“太子年少有为、身体强健,下官自是没法和太子相提并论。”她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便打打马虎眼准备就这样过去。

可这话在太子听来很是受用,他接着缠她:“身体强健?怎么个强健法?”

“说具体点,到底是哪里,这里?还是这里?”

话里的意味显而易见。

傅宁榕听不来他这样的话,三番两次忍他还是没忍住,还是皱眉开口:“谢渝,你别太过分!”

只要不是恨他、拒绝他又或者是要说着杀他,往往得到满足的太子殿下对这种话并不放在心上。

他微微仰着,声音慵懒:“有时候言语上的沟通更远甚身体上的沟通。”

“下次再有什么直接同我道便是。”

傅宁榕纳闷:谢渝怎么会这么好心?直接说他便放过他?

目光深沉。

傅宁榕只是一看一眼便直接明白谢渝的意思。

她也不敢说话了。

不知不觉半个多月过去,傅宁榕的伤口结了痂。

谢渝作为太子,职权颇多,时不时赐些名贵药材下来,虽说是给傅府,但这些东西无一不进了她口。

好生将养着,傅宁榕面色红润,好了很多。

还伤着不假,可叫一天三碗药的灌下去,气色已然恢复的一天比一天好。想必再过不久,她便能重回刑部执行公务。

晚间她用完膳之后回到房间。

寝间黑漆漆的。

也没下人给她点灯。

刚进到寝间,便闻见一股浓郁的酒味,这酒味中还嘈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。

傅宁榕心下大惊。

——是谢渝。

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,谢渝来她这里还能有什么好事?

好好的宫中不待,一日两日净翻着窗子往她这里跑。

他当她这是哪里,他解闷逗趣的地方吗?

谢渝的酒量她一向知道,酒品不好,但却爱喝。喝完见人就抱,还各种动手,尤为难缠。

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这样,但反正前两年他的的确确是这个样子的。
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傅宁榕只简单思索了一下,紧接着转身拔腿就往外跑。

去二房喝喝茶也好,去父亲那听听公事也罢,总之这个地方有谢渝,她就不能待!

晚风摇曳。

将窗子微微吹动。

“吱呀”一声,还没等傅宁榕触到房门,便一个翻天覆地,人被抱过扣着腰直压在榻上。

傅宁榕挣扎着想要逃开。

刚动了动身子,就又被压了回去。

来人意识到她也许是被吓到了,便慢慢俯下身子,凑到她耳边:“别怕,是我。”

废话。

正因为知道是你,所以才想跑的。

别人起码还能讲讲道理,可是谢渝油盐不进,同他讲什么话就如同对牛弹琴一般。

傅宁榕一只手推搡着他,动了动胳膊,直道:“疼,你压到我了。”

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厚重的酒味。

又浓又烈。

却不难闻。

听她说着,谢渝这才松开了点,眼神幽幽地望着她:“抱歉,是我太过大意……”

傅宁榕正纳闷今日谢渝怎么那么好说话。

紧接着便听见他带着沙哑的呼声袭过来:“对不住你,那我让你压回去行不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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