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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9 章 第三个火葬场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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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关注点可真是清奇。

宴享抬起手,咬了拇指一口,脱落半个漆黑甲面,同样露出嫩桃色,“您瞧瞧,这是不是正常的粉?”

祖宗嘀咕,“你这品味……”

宴享没有生气,反而很高兴她关注自己,“奴婢是宦官,要那么正常作甚?越是惹人惦记,就越容易招祸。”

他抓住她的手,往后一摆,在他缎子般的黑发里穿行,从耳骨碰到锁骨,他愈发柔声。

“神女殿下,您感受到了么,这一丝一缕,一寸一肌,奴婢都是为您一个人养着的,奴婢把它们养得如天边桃花一般,每日用净水,柔脂,淡香,养得柔嫩又娇贵敏感,它没有任何的痕迹,奴婢等着您打上烙印。”

阴萝转头,探究般望向他,“宴享,你不恨我吗?”

“恨?”

宴享失笑,“奴婢恨殿下什么?”

“我见你的第一眼,绝对是恨我的!恨不得把我给埋了!还敲几个锤头的那种!”

阴萝指着他鼻子骂。

宴享挑眉,直觉这么准的吗?

() 他也不再掩饰,“那第一次的确是恨的,甚至在社稷学宫,您没认出我来,我也恨。”

他的初次爱恋,初次抉择,就赔付上了一生,天下有几人似他这般豪赌?他也恨过,怨过,那一缕思念迎风而长,变作狰狞恶鬼,但好在,在它失控之前,他的长命锁迎接了它的原主人。

“您再晚来个百年。”宴享似笑非笑,“奴婢心胸狭窄,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。”

“你敢——”

他却侧过脸,唇角克制又缓慢,印上她的脸颊。

“敢的,凡人也会疯,而且会更可怕的,神女,您需要时时谨记,您的生民需要您的笑,您的祝,譬如奴婢,一个祝吻就可以替您卖命一日。”

“怎么才一日?我的祝这么不值钱!”她巴掌糊过来,“不准亲!亏死人家!”

就算是奓毛,也是娇气小公主的样子。

宴享随侍君王,也见过不少的神女,像她将傲慢贯彻到底,还能存活至今的,果真是有些个人道理的。

阴萝跟他玩了一会儿踩脚掌,心情轻快多了,她跳下来,就要回宫,被宴享拉了一拉手踝子,他问得很轻,“既然月光不愿意晒到您的裙摆,您或许该试试,在暗处观赏世间的滋味?”

阴萝瞅他,“你是要我跟一个烧死我哥的家伙过夜?干嘛,我嫌命长啦?”

对方委屈得很,“还是奴婢给七殿下通风报信的,奴婢也是听命行事啊,七殿下想逃,早就逃了。”

见这祖宗还是一脸不信,他眸光闪烁,忽然把她的手扯到身腰,挨到那一只冷银光的长命锁,小铃铛发出细响。

阴萝心想,果然是全白啊,这凡人为了必等高位,居然下手这么狠。

蛇蛇祖宗心中升起淡淡警惕。

却见这叱咤内外庭、口衔大天宪的内相偏了偏下颌,敷粉的面容细腻而泛着一层薄珠光,从那白釉透青的皮子后悄然开了一簇野牡丹,“公主,要记得,这里是我的命门,您若是想要杀我,就从这里开始,奴婢毫无还手之力的。”

阴萝还是留下过夜,她在宴享的侍奉下脱去了外袍,爬上了那一张绣床,里头的摆设还是跟之前一样,只是多了宴享身上那一股呛鼻的浓香。

宴享抬手驱散,只剩下淡淡的一捧甜香。

阴萝以为他会趁机撵上来,没想到他只搬了个绣墩,双臂撑在床边,眼也不错盯着她看。殿中的灯火全部熄灭,唯有他脚边提着一盏圆滚滚的绣球灯笼,佩着璎珞金珠,镂空的纸骨筛出朦胧的光影,软融融的,里头还映着一副绣球招亲的小雕花。

狼子野心是昭然若揭。

阴萝揪他一根手指,坦诚地说,“别惦记我啦,我不好你这一口的。真寂寞了,你找对食疼一疼你吧。”

也许是风灌满了那一扇旧色珠帘,滴滴答答地响着,绣球灯笼暗下去,似泅进了一场墨雨里。

宴享张开手掌,小心护着那一簇微弱的光源。

呼啦。

光熄灭。

他手指扎进指骨里,脸色染上了苍白与惊惶,勉强冲她笑笑,“公主不必担心,如今奴婢势可倾国,再也不是那小荒村里那个落魄小子,多的是人等着自荐枕席呢。()”

阴萝喔了一声,翻身睡去。

宴享面无表情盯着她那露出外面的一颗头颅,颈子细细,他伸手一揽,全在掌中。

只要这么掐下去,再套上一个细囊锁魂阵,这位傲慢、任性、不屑信徒爱意的天边神女,就能被他永远留在这一座曼荼罗罪朝里。这里的一切天罗地网,人心险恶,都是他为她而设。

但最终宴享指头擦过去,只是替她盖了盖被褥。

半夜,阴萝被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闹醒,她转身一看,远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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