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献舞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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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烛慢燃,两道纠缠的影子映上墙壁。喜床发出鸣响,帷幔被顾春深挣扎的手撕拽着,险些扯成两截。

顾春深用力推搡着身上的男人,满面恼火。可她越是推搡,孟山眠的身体便越是沉重,就像是一座小山般,压得她动弹不得。

他的手好像枷锁一般,将她的手腕禁锢在枕上。她的手腕本就纤细,被他牢牢一掌而握,肌肤被他的指腹捏得通红。

他的面色也沉郁得可怕,就好似暴风来临前的夜晚,眼里写满的,是她看不懂的欲念。

这样清冷的面孔,原来也会有这种失控的模样。

“顾春深,谁都可以碰你,对不对?”他冰冷地质问。“闻随镜可以,孟令贤可以,那个夺走你少女之身的人也可以,对不对?”

说完这句话,他的眼眸就变得愈黑沉。他的心似乎被一层阴翳笼罩了——他竟埋下头,将鼻尖藏进她发间,然后贪婪地嗅闻了一口气。

“这气味……已经被闻随镜脏过了。”他喃喃地说着,声音中藏着一丝杀意。

顾春深只觉得颈侧一痒,炽热的呼吸喷上了她的肌肤。这隐约熟悉的触感,唤起了她的回忆,让她眼睛圆睁——

在孟山眠房中入睡的那几个夜晚,她曾在半梦半醒间感到有人在嗅闻她的发丝。那时,她只当她睡糊涂了。现在,她知道那个嗅闻她头发的人是谁了。

孟山眠!

她迟早要把他碎尸万段,千刀万剐!

恼恨自心底喷薄而出,顾春深咬紧牙关,巴不得用脚踹烂他的双腿之间。可这时,有什么东西掉出了她的袖口。她瞥了一眼,看到了自闻随镜所赠的蜻蜓发簪一角。

她想起了闻随镜的计划:让孟山眠放松戒备,她在孟山眠和顾白樱的大婚之夜,趁机与闻随镜逃出洛桑城。

冷静。还是要冷静。

顾春深深呼一口气,强迫自己压下了滔天的怒意,忍着踹人和撕咬对方咽喉的冲动,不再挣扎。

床的鸣响不再继续了,她拽着帷幔的手也松开,就像是认了命一般,任凭孟山眠在她的颈侧嗅来嗅去。

不得不说,这感觉怪极了。

一旦习惯了,她便觉得孟山眠嗅来嗅去的模样,好像一只狗。他检查着,是否有其他人触碰过他的领地,然后打下新的记号。

此时此刻,孟山眠的理智似乎尚未回来。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,甚至尝试用牙齿去咬住她的发丝。但同时,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,身下的女子不再挣扎。

他抬起头,看到了令他几乎理智消失的一幕——

顾春深歪着头,衣襟半解,乌发散乱地看着他。她的眉轻轻蹙起,像是被欺负了;半敛的眼眸,盛着破碎的波光。她的锁骨上,还留着一片红痕,那是方才她挣扎间,被孟山眠的手指按压留下的痕迹,仿佛雪上盛开的红梅。

再往下,则是一片雪色的、圆润的……

这幅任人采撷的姿态,让他的脑袋轰然空白。

不自觉的,他的手便伸向了她的面孔,想要触碰她的面颊肌肤。

他甚至已经想象到,她的肌肤是如何的冰冷、光洁。他的手指,可以沿着她的面孔向下,向下,卡住她纤细的喉咙,然后扯开她那本就脆弱的衣领,再向下去……

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她面孔的瞬间,他看到了她藏在眼眸深处的一缕凶光。

这丝缕眼神,何等熟悉,唤醒了他脑海深处的记忆——

曾几何时,他被关在水牢之中、活活抽去灵骨之时,那高高在上的顾春深,也是用这般目光看着他的。

桀骜、轻蔑、凶恶、憎恨,像是生于密林的小兽一般的眼神。

正是这个眼神,像是一道鞭子,抽得孟山眠找回了理智。他紧紧咬住嘴唇,以痛觉抵抗脑海中诡异的冲动。

他的视线,立刻从顾春深衣领深处的雪白间收了回来。

半晌后,他深深呼了一口气,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,慢慢松开了压着顾春深的手。

而顾春深却没有动弹,还是保持着那副被欺负了的姿态,只拿余光斜斜瞟着他。那眼神的意思,似乎是在问:“你不继续了?”

孟山眠看着她散乱的衣襟,神色微乱。

他撇开视线,不看她挤着的眉头,用手替她盖上半开的衣襟,遮住那有着红痕的雪色肌肤。“方才……本座,有些糊涂了。”

他说出这句话后,久久沉默。

就连他自己,也不知道当如何解释方才那等情况。

一碰到顾春深,他好像就极其容易失去理智。原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,在此刻无形化解,消失不见。

为什么会这样?

他皱紧了眉,有些烦闷。

兴许,是他太恨她了吧。

一阵沙沙轻响,他从顾春深的身上起来。

他本以为,依照顾春深的脾气,此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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